《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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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手背伤到了很疼
【吃醋,厄煞气,我要功德。】
离长生壳子寻回后,时不时就拿出烟杆抽下辟离草,省得再出上次的丢人事儿。
他浑身上下几乎被辟离草腌入味了,举手投足带着清苦的药香。
封讳被他这副随意散漫的姿态蛊惑得愣了下神,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他仍然端着茶盏,淡淡道:“我说了,你就会做?”
离长生到:“看情况。”
“什么情况?”封讳问。
“看封殿主在意我的情况。”离长生咬着烟杆冲他笑,“你若在意我到我若去接近他们,封殿主就醋得一头撞死以此来要挟我的地步,那我就勉为其难听你的,毕竟我是个谁都救的滥好人。”
封讳:“……”
封讳冷淡道:“谁醋了?”
说着他就要将茶盏拿走,不给喝了,离长生却“唔”了声示意先别走。
封讳动作一顿。
离长生已凑上来又喝了一口,啧了声轻轻皱起眉:“封殿主泡的茶都沾上醋味了,真酸。”
封讳:“……”
封讳将茶盏收回来,漫不经心将杯子转了半圈:“我做了什么举动会让离掌司觉得我会为了你吃醋?”
离长生想了想:“度景河。”
封讳手一顿。
离长生:“徐观笙。”
封讳脸要和他的伞一个色儿了。
离长生还想再说其他的人名,封讳冷着脸将茶盏凉透的半盏茶一饮而尽:“我那是担忧你会像三百年前一样重蹈覆辙,被那些人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再落得个悲惨下场。你若对谁都心生警惕,我至于如此提醒你?”
离长生笑了。
嘴还挺硬。
恰在这时,一道黄纸叠成的纸鹤展翅飞了过来,悄无声息落在桌案上。
离长生疑惑地拆开看了看。
封殿主眉头紧皱,满脸被打断交谈的不爽,眼神一直往那纸鹤上瞅。
“是裴副使。”离长生道,“他问我在哪里?”
封讳:“呵。”
离长生:“……”
都这样了还不是醋?
离长生捏着黄纸晃了晃,问:“封殿主想让裴副使他们一起过来吗?”
封讳道:“渡厄司的事,离掌司定夺就好。”
离长生点头:“你不介意就行。”
说罢,离长生用鱼青简教给他的传信法子龙飞凤舞回了几行字,用火焚烧成灰烬。
封讳坐在那不说话。
一个离无绩还不够,又来二三四五个,没完没了。
渡厄司哪来的这么多人?
将信传回去,离长生把烟杆收起来,估摸着时辰不早了,忽地听到宗门后院传来一声
轰然倒塌的动静。
离长生唇角抽了抽,起身快步赶过去。
归寒宗本就没多少房屋,如今硕果仅存的两栋直接塌陷了一大半,只有两间房坚挺存活。
刚刚塌陷的废墟中,离无绩灰头土脸地从里面爬出来,脸上全是脏灰,脚好像还被砸了一下,单腿蹦跶着极其困难。
见离长生过来,离宗主罕见有种自惭形秽的羞耻,讷讷道:“封道友见笑了,这屋子……这这……
想找个体面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离长生走上前看了看他的腿,蹙眉道:“伤着了?
“没有没有。离无绩笑起来,尴尬道,“就是屋子只收拾出一间,得辛苦二位凑合一宿了,明日我就让人前来重新休憩。
离无绩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被人救了一命,邀请恩人来家中住,却连个好一点的住处都没有。
这位气度温和的道友瞧着脾气好,应当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另外一位跟在他身后的冷着脸的男人就不一定了,刚才就一直在瞪自己,这回肯定……
唔?好像还挺高兴?
离无绩满脸歉意地去准备晚膳了。
……但离长生还没坐下片刻,就听到厨房似乎也炸了。
离长生:“……
离长生头疼地按住额角。
这孩子,霉运当头还能活这么久,当真是个奇迹。
制止了要跑下山去买饭菜的离无绩,离长生拐弯抹角打听:“归寒宗没有其他人了吗?
离无绩倒是开朗,说:“都被我克跑了。
离长生失笑:“那你家人呢?
“我父母三百年前已经去世。
离长生旁敲侧击:“还有吗?
离无绩摇头:“除了父母之外,我并无其他亲人。
离长生轻轻皱眉。
“哦对了。离无绩想了想,道,“我应该还有个比我大的哥哥,但他早早夭折了。
离长生抬眸看他。
夭折?
“你兄长叫什么?
离无绩摇头:“不记得。
离长生仔细回想半晌,隐约记起在大梦中,度景河曾唤过他……
离平。
离平,离庸。
想来八九不离十了。
离长生并无寻到血亲的欢喜,对他而言离无绩仍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即使血脉相连也让他生不出多少情绪。
“离宗主是何时开始走背运的?
离无绩一怔:“走背运?
“你之前应该气运不错?
离无绩失笑:“我气运只能算平常吧,何谈不错,要说走那种差点被弄死的霉运,唔,大概有五六年了。
离长生不解。
气运寻常,
为何楼长望嫉妒地说他运气好?
山中日落极早,离无绩没有叨扰二位休息,起身告退。
离长生注视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侧眸淡淡道:“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偷盗气运,你能瞧出来是什么吗?
“法器之类的吧。
“我都是死了两次的人了,说出来他也不会信。离长生看他,笑了起来,“封殿主在吃醋?
“没有。封讳散漫道,“哥哥多想了。
离长生:“……
又阴阳怪气。
离长生眼眸微微眯了眯。
封讳莫不是早就知晓他和离无绩的关系,知晓是血亲,所以才没有说出那句“离离无绩远一点。
吃个醋还挺清醒。
离长生也和他不客气,直接把人当护卫使:“入夜后你随我一起去离无绩的住处瞧瞧,看看有没有端倪。
封讳瞥他:“离掌司为何不等渡厄司的人呢?
“什么?离长生疑惑地看着他,“封殿主不是想同我单独相处吗,我便传讯让他们不要过来了。
封讳:“……
仅仅一句话,就把刚才消沉了好久的封殿主给哄好了,又开始握着那伞柄来回抚摸,面上却很矜持地道:“人多了,烦。
离长生心想坏了,逗封殿主有点上瘾。
夜深人静。
离无绩终于彻底入睡,封讳抱着离长生悄无声息跃入他的住处。
离无绩大概将整个宗门最好的住处收拾出来给离长生他们住,自己反倒住在个破破烂烂的小房子里。
他盘膝而坐,长剑横在膝头,已入定了。
离长生落地后,掌心朝上五指一动,掌司印悄无声息浮现在指尖。
这段时日他已差不多摸索出了掌司印的用处,金线悄无声息从八字符谶中蔓延出,在四周盘桓搜寻。
按理来说能夺人气运的东西往往极其显眼,离长生的金线在离无绩的住处转了半晌仍然没寻到。
封讳双手环臂靠在窗边,视线落在离无绩膝上的那把剑。
“搜那把剑。
离长生手指一挥,金线密密麻麻朝着长剑而去。
嗞地一声轻响。
金线才刚缠上,好似被一股力量强行弹开。
果然有古怪。
这把剑似乎是离无绩的本命剑,随着他的打坐修行也在散发着灵力,只是细看下就发现剑身上隐约交缠着几丝漆黑的煞气。
功德就是这样被一点点盗走,如今已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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