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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的病态男主他黑化了》

5.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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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对碰到的很满意,但她现在不应该想那些涟漪之情,而是该想想一会儿如何向他解释,以及考虑要不要装作不知情的纯情寡妇。

是娇羞,还是不装了?

谢观怜敛眉沉思几许,耳侧忽然响起有人交谈的声音。

由远至近,应是刚从佛寺过来的僧人。

谢观怜听见动静下意识从他身上起来,提着裙摆往一旁的假山躲去。

好在此处有半人高的假山,将蜷缩四肢还能避着不被人发现。

她只顾自己,忘记了还坐在雪地似失神的青年。

谢观怜刚想要提醒她,有两个交谈的僧人已从拐角处走出来,她只得默默地咽下口中的话。

僧人发现坐在雪地中的青年,诧异地唤了一声师兄,随后忙不迭上前将他扶起。

“悟因师兄你没事吧?”

他们以为沈听肆是不慎滑倒在此,故而左右环视是否有何处受伤,没人留意到他乌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假山石上,薄唇微抿,抬手挡住僧人的查看。

“无碍,只是不慎滑倒了,你们去忙罢。”

两位僧人见他无恙,知晓师兄不喜与人接触,往后退了一步,双手合十揖礼。

“是。”

两位僧人正欲离去,忽又闻见师兄清淡嗓音迟疑响起,好似不经意地询问。

“你们是要去何处?”

僧人转过身,如实答道:“回师兄,正去禅院。”

在他们说完后年轻的佛子目如星海,望向他们身后的假山,乌黑瞳仁深沉得看不见一丝光,平静道:“正巧我也要回禅院,一起罢。”

两位僧人闻言抬起头面面相觑,皆受宠若惊的神色。

师兄佛法高深,清风明月,走在哪里都引人瞩目,令人心生敬仰,就是迦南寺的一尊活佛陀。

虽瞧着平易近人,几曾何时主动说要与人一道走?

现在与师兄一起回去,路上说不定还能讲解不懂之处,两僧人忙不迭地压下心中欣喜。

“是。”

沈听肆垂下眼,拾起掉落的经书,神色维持往日的温润道:“走罢。”

两位年轻的白面僧人跟上师兄,沿路上,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询问今日听堂的不懂之处。

沈听肆温和的与他们解释,嗓音低沉又缓柔。

僧人恍然大悟,认真地记在心中。

随着交谈的声渐渐行远,躲在假山石中的谢观怜走出来,素色大氅内的裙摆被打湿,洇出深紫色的花纹。

她懒懒地靠在假山上,素手撩开纱幔,美眸眺望前方隐约快要看不见的身影,脸上露出无言。

他竟借着和僧人讲法离去了。

她也有不解之处,难道不应是分先来后到吗?

不过……

她想到方才手中的变化,绛红朱唇微微扬起。

难怪上次只是不小心用手碰了一下他的喉结,反应便那般激烈,连维持淡然的脸色都变了。

原来看似圣洁禁欲的佛子,身体竟然这般敏感。

她心情陡然好转,拍了拍身上的雪,转身往回走去。

另一边。

两人僧人走至禅院大门,所疑皆得到点化,心满意足的与师兄弯腰揖礼。

“悟因师兄慢走。”

沈听肆颔首,转身时脸上的温和随之消散。

他的眉眼恹出冷淡,与刚才和人交谈时有所不同,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悲悯之色。

回到院中,他将身上浸过雪的僧袍换下,打了热水沐浴,再度换上崭新的僧袍,踱步在空寂的寝居里。

屋内冷得干巴巴的,他停在炉前,夹着木炭丢进去。

煤炭发出细微的声音打破室内的宁静。

他如常取下书架上的书,折身盘腿坐在蒲垫上翻开经书,自始至终都平静得对之前被人冒犯之事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黄昏落幕,宛如轻纱的黑雾有吞噬白雪之意,炉子里的炭火早就已经燃完了,一点猩红似灭非灭地在铜炉中,透出昳丽的艳色。

原本盘坐在蒲垫上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安静地躺在榻上睡了过去了。

灰白的僧袍如褪色的月华,泛着玉泽的柔色,手指搭在只翻了一页的经书上,白似融化的雪水浸出透明。

炉子里最后的火彻底随着天际的霞光消失,室内的暖意散去,空寂的冷雾从笼罩在外院子。

天彻底黑了。

他仍旧在沉睡中,眉头紧锁蹙起,颧骨上泛着不正常的艳色,像是着梦魇了般,呼吸并无如面上那般宁静。

忽然,他整个人剧烈抖动了下,怀中的经书落在地上。

细微的声响如同破暮色的一束光,将他从梦中拉出来。

沈听肆睁开眼,盯着横梁许久才面无表情的从榻上坐起身,灰白的袍摆迤逦地垂在精瘦的脚踝边。

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经书,放在木柜上,随后将榻上的一应物件都抱出去丢进院中,用火折子点燃。

待到那些都燃成一堆黑灰,他才转动漆黑的瞳仁,缓步出去打水又去换洗身上的衣物。

.

上次大意,不慎过界得太严重了,后面她一次都没有再遇见沈听肆,甚至还听说他的法坛都取消了。

连法坛都不去了,自然也不会来授课。

她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日的原因,他现在被她们这些年轻守寡的寡妇都还克己复礼,见一面难于登天。

清晨。

谢观怜如往常那般前去训诫堂听经。

这段时日她与月娘相识很熟,知晓月娘本名冀月,是前朝册封的侯君遗孤,因为现君主是最后的赢家,月娘被牵连满门,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月娘虽是前朝的人,却是君主亲自开口留下来的,听闻连宫里的皇后时常还会派嬷嬷前来问候几声是否安康。

许是为了彰显仁德,月娘前不久被赐婚给陈王为正妃。

陈王早些年得了疯病,疯了好些年,在去年娶妻后稍有好转,不过偶尔还是会无端发病。

所以月娘与她不一样,并非是寡妇,而是刚嫁给陈王不久的新妇,是来迦南寺为夫君祈福的,眼下也暂且住在明德园里。

虽月娘乃陈王正妃,身份尊贵,但相熟后她从不让人唤她陈王妃,而是让人就唤‘月娘’。

两人寻常会一起前往前往训诫堂听堂,偶尔也会一起用膳。

今日也一样。

刚走进训诫堂,谢观怜发现人似乎变少了。

原本有十二人,后来又来了两人,按理说应当是有十四人。

谢观怜余光留意到不远处,月娘坐在蒲垫上双手捂住唇小声地唤她。

她知晓自己声音小,还挥了一下手。

“怎么每日都来这么早?”谢观怜好奇问。

月娘盯着她眨了眨眼,脸颊忽然一红,垂下头小声道:“我害怕嘛。”

只有第一个来,才不会被人留意到,所以她每每都来得最早。

月娘虽然比她要大一两岁,实际却很是内敛胆小。

谢观怜笑了笑,垂眸翻开经书,等法师前来讲禅。

身边的月娘忽然附耳过来,悄声道:“怜娘,你有没有发现,昨日少了个人,今日又少了个人?”

谢观怜眨眼,侧首道:“嗯,是少了两位。”

月娘捂着唇又悄声道:“是吧,我也发现了,今儿个问小雪,她和我说是因为犯错被人接回去了。”

“犯错?”谢观怜扬眉。

她在迦南寺有半年了,从未听说迦南寺中还有犯错的。

况且被接走的那两人,已经守在这里快十年了,再过几年就能得到一块贞节牌坊回去‘光耀门楣’,怎会说接走就接走?

月娘点头,将自己听来的告诉她:“小雪说是她出去取信时看见的,一顶黑灰软轿被两个人抬着从后门悄悄走的,里面的人还哭哭啼啼的,抬轿的婆子还说什么‘怨不得她们,都怪娘子犯错了’这种话。”

谢观怜正欲开口询问,而前方已敲响了铜钟。

月娘连忙坐回原位,低声呢喃消散于僧人的念经声中。

“也不知是犯了何错,总之怜娘也要小心点,别犯错了。”

谢观怜翻书的指尖微动。

好不容易熬过诵经的时辰,谢观怜本是想要找月娘再问一问。

可还没来得急与月娘说句话,她身边的小雪便过来将人接走了。

谢观怜留意到那小雪像是对所有人都很警惕,尤其是她,看她的眼神很古怪。

训诫堂外的矮墙、长廊两侧被松软白雪覆盖,今日难得有了几缕带着暖意的阳光,照在白雪上很是晃眼。

谢观怜站在门口,抬手搭在眼上缓和刺目感。

坐在长廊栏杆边的小雾见状,赶紧走来:“娘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

谢观怜放下手,摇头道:“无事,只是许久未曾见过这般好的光了。”

小雾点头:“的确,从下第一场雪开始,整天都湿漉漉、冷森森的,今日难得有好太阳。”

谢观怜走下台阶,边走边欣赏沿路的雕刻在墙上的彩画,偶尔回应雀跃的小雾。

待走至分岔路口时,谢观怜停下脚步,忽然发现手腕上的那条绸帕不见了,珍珠素绣鞋尖下意识一转。

“娘子,怎么了?”

小雾疑惑跟在后面。

谢观怜摸着手腕,低声道:“那条帕子不见了。”

“帕子?”小雾一脸茫然,随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条无论去何处,连夜里睡觉都要随身束在手腕上的帕子。

那条帕子随着娘子很多年了,对娘子多重要,她比谁都知晓。

小雾连忙道:“娘子别着急,我帮你一起找。”

谢观怜点头。

两人沿路边找边往回走,可还没有走完一整条路,谢观怜忽而止步将小雾拉住。

“罢了,一条帕子罢了,丢了便丢了,找不到就算了。”

小雾抬头讶然道:“可是娘子,那帕子不是……”

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先消声了,悄悄看谢观怜的脸色。

谢观怜面色如常,淡淡摇头:“不找了,那本就应该丢了的东西。”

小雾看了眼仅剩的一段小路,又看了眼转身往前走真的不找了的谢观怜,赶忙跟上去。

一路回去不如方才欢喜,小雾不敢说什么话,犹恐不经意说出什么,让娘子想起了伤心事。

谢观怜见她变得乖巧安静,便知她心中想的什么。

轻捏她紧绷的小脸,语气轻松道:“丢东西的是我,小雾干嘛苦着脸?”

小雾露出笑:“没有苦着脸。”

谢观怜哪能看不出来她又学自己,失笑:“好了,快出去和她们玩罢,我进去抄会儿经书。”

小雾晓得她现在许是心情不好,乖乖出院子。

谢观怜回到房中,取下书,就倚靠在书架上,心中在想丢的那块手帕。

其实也没什么,那手帕是很多年前被关在楼里学刺绣,她偷偷绣来打算送人的,只是后来没有送出去,所以才系在手腕上成习惯了。

那张帕子,这辈子她都送不出去了。

而这么多年了,本来就该丢掉,忘掉的。

她若有所思地想着,眺目窗外时辰尚早,遂将一字未看的书阖上,放回书架。

.

清晨。

观音殿外的香火鼎盛,僧人抱着一捧赠香摆在外面的青铜托上,转身便看见身后玉颜美艳的女子。

姱容修态之姿,使人见之难忘。

谢观怜问道:“小师父,能否问你一件事吗?”

认出是住在明德园的香客,僧人上前作揖:“不知檀越有何吩咐?”

谢观怜道:“刚才我过来,听人说悟因法师在讲法,不知是在何处?”

明德园中的人,寻常不出院,只有早晨会去训诫堂,偶尔出来便是听闻有哪位法师在讲佛法,所以才会出来。

僧人心中并无诧异,回道:“回檀越,今日悟因师兄并无坛会,他在后山替空余主持伐竹呢。”

伐竹子?

难怪她去了寻常僧人会去的地方,结果没有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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