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炮灰攻生存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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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剪确实没听沈林玉说的话,不是没听懂,是压根没听。
当手机屏幕显示接通成功后,他就把手机拉远,等几秒,再拿回来,沈林玉的声音就变得忽远忽近,飘飘忽忽,配上略带气音的声调,像是要死要活似的。
重复几次过后,他像是染了什么兴趣,懒洋洋地把手臂搭在栏杆上:“怎么,你来找我兴师问罪?”
不管学校闹出多大的动静,总有些自作聪明的口风洋洋得意地打小报告,不过尤剪倒是没想到沈林玉能为了一个副会长,大半夜电话打到他这里。
要知道,沈林玉可是端着架子的人,以前但凡能与“上层社会”有关系的事,他都不会让其他人染指。
沈林玉的声音在手机里拉得绵长,像是缠在一起的柳絮:“我没有想这么做,你以前与别人有矛盾的时候,我什么时候没向着你。”
尤剪不置可否,道:“你打这通电话干什么?来怪我?”
“你这几天怎么了?”好半晌,沈林玉话音有些寞然,即便他的语气已经在努力保持平静:“你以前不会这么和我说话。”
尤剪认为自己绝对是个又理智心肠又好的人,否则他现在应该拽着沈林玉的头往墙上砸。
怎么能有人这么贱呢?
一次次,没完没了的骚扰他的生活,妨碍他的想法,摆着伪善作恶的姿态对他发号施令。
人应该有自知之明,他们为什么不能乖点,自己去死呢?
劣迹斑斑的情绪把尤剪割成了两半,一半是漫天的恨毒,一半是酸涩与悲伤。
为何恨毒?那是重生后自己的真实想法。
为何悲伤?那是来自世界企图篡改更正的感情,小说轨迹中的炮灰“尤剪”设定就该深爱沈林玉,为他痴迷,为他心甘情愿,死去也无妨。
每当尤剪产生伤害沈林玉的想法时,穿心凿骨的疼痛会贯彻他的全身,好像就有种冥冥的声音告诉他,这样不对,你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是因为爱,由爱才能生恨。
放他爹的狗屁。
怎么,有个杀人犯入室抢劫祸害全家,家里唯一剩下的孩子长大成人,手刃仇人,管这叫由爱生恨?
脏死了,所有人都这么脏,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
但没关系,他大度。
妄想控制他的手段越剧烈,就越证明他的行为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结局,他开心了,这叫报仇,他不开心了,这叫赐给别人怜悯,好傻逼的事,他才不会干哦。
尤剪把藏在袖口中的刀片抵在唇边,锋利的锐器丝般无情,嫣红的舌尖顿时被划出一道微乎其微的小口,蜿蜒的红痕如蛇尾般游过唇边。
他的指尖被冻得冷白,舔舐过后留下的摇曳血迹留下暧昧不已的曲线,整个人看上去又病态又脆弱,像是海面上碎掉的浮冰,被刚隐下的霞光晕湿色彩。
贺恨怜知道刚认领他的主人与常人不同,这是一种隐隐的直觉,而在相处四小时后看到对方近乎自残的动作,他瞬间看愣,幸运地做了这场潮湿雨季的唯一观赏者。
分不清害怕还是愉悦,亦或者是发现同类凶猛动物的应激反应。
心脏诡异地一下,一下,如同被拨动按键般疯狂跳动。
他眼睛沉黑,一动不动地盯着迅疾溢出的鲜血,红,艳,凝重得骇人。
贺恨怜看着那双完全能驾驭琴弦的好看双手,沾着弯弯血渍,如同一尾肆意舞动的小鱼,忽而落在他的唇珠。
贺恨怜听见自己的心脏几乎与自己一样溃不成军,尤剪半点不看他,感觉到疼痛让他从那种虚空的状态带离,继续道:“沈林玉。”
他听见自己的主人漫不经心的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然后,玩弄他嘴唇的手指就滑走了。
无论是血腥气,无论是浅薄的香气,还是足够灼人的热度全然消失。
为什么?
是他的嘴唇还不够软吗?
主人为什么不玩他了。
那个叫沈林玉的比他还好玩吗?
贺恨怜默不作声地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其实仅用t恤也可以勒死一个一米八几的活人,只要把它缠紧,缠成一条一条的就可以了。
他的反应被尽收眼底,尤剪什么都没对他说,只把手机倾到耳边:“沈林玉,你不觉得自己贱吗?”
“什么?”沈林玉以为自己听错,不可置信道。
“我以前像个小玩意似的,围着你转,你今天要月亮我就给你摘,明天要星星我捧着过去,日夜兼程风雨无阻,天天准时准点候着你,比仆人还敬业。”
“你连看我一眼都嫌埋汰。”尤剪说时,语气慢悠悠的:“现在你倒是像换了个人。”
“我不准备继续继续折磨自己。”
“你耐不住性子来找我。”
尤剪说:“这不是犯贱这是什么?”
沈林玉这辈子没被人骂过,别人不敢,也不能,当完全属于侮辱人的词语狗血淋头地冲他一顿,骂他的人还是尤剪,他以为自己会很恼火,但实际他只是静了静,又联系起最近的反常事,道:
“怪不得你生气。”
“你在管我要名分吗?”沈林玉不理解道:“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大家不是都知道,我们本来就在一起。”
他不理解,尤剪也不理解,他为什么大半夜要来接演八点档的肥皂剧:“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谁说要跟你在一起?”尤剪语气是太过明显的嫌恶:“我可不要。”
“你放任学校里的欺凌,从心里看不起我,又想要有人无条件的舔着你,又实心实意地觉得我低下,还用我说得更清楚吗,你来找我无非是自尊心和占有欲作祟,不就在想,我是你的东西,不准别人染指。”
沈林玉以前没觉得事情有这么失控过,他正是被说中心思才会如此恼羞成怒:“是,我是没有说过喜欢你,但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爱你。”
“爱我?”
尤剪讽刺道:“你说的是每一次我做你挡箭牌被人打,被人欺负后,你跟施舍似的摩天轮,邮轮吗?”
沈林玉深吸一口气,渐渐恢复冷静:“首先,我没有把你当成挡箭牌,学校的事我可以解释,你知道的,很多家族的小姐少爷们仅凭我一个人无法撼动,你要是觉得委屈,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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