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哥逐渐疯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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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宁生怕他寻了理由来罚她,带着哭腔乖乖道:“表哥,我去画大雁,不小心摔下了山坡,伤了腿,是姜公子救了我,彼时下了雨,这才耽搁了下来,我淋了一点雨,姜公子怕我着凉,才好心把衣服借给我。”
雨势似有减小的趋势,落在车顶,跳脱叮咚,车厢里的黄晕晃过宛宁楚楚可怜的脸,她的眼睛泛着珠光细细地看着谢玦。
谢玦瞳孔紧缩一瞬:“你怕我?”
那可不是,她也是被她爹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地长大的,爹爹从前打她还一脸的不舍,吓唬吓唬就完了,他可是一脸冷酷的,还说石通没吃饱饭。
这些话却不敢说,正要撒谎,蓦地撞进他精锐沉冷的眼眸,连否认的勇气也没了,垂眸点头,没看到谢玦的眉心拧了又拧。
“因为我打了你?”
宛宁迟疑一瞬又点了点头,方才她是撒谎冷,现在是真的冷,遂将腿上的毛毯扯了扯。
看来想要用亲近他来报复他,还需自身意志力强大些才行。
谢玦看着她莹白纤细的手指嵌进毛毯的绒毛里微微发颤,目光乌沉:“记恨了我吗?”
宛宁吞下了口水:“不敢……”
“不敢?”他低声重复她的话,不是没有,而是不敢。
宛宁听到这一声重复,心立刻跳了起来,急忙道:“我不记恨表哥,真的,我喜欢表哥!”
她的脑子一团浆糊,只能用记恨的反义意思来证明她“不记恨”,甚至为了证明她的“真心”,她还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谢玦。
谢玦心跳骤停一下,却看到她眼里并无男女情爱。
他忽觉烦躁,面无表情地移过了目光:“姑娘家理应矜持,喜欢这种话,日后莫要再对旁的男人说。”
没有了眼神的压迫,宛宁稍稍松口一口气,见他一脸严肃的模样,连忙点头,怕他侧着脸没看见,又轻轻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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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璃担心宛宁,但是也为了宛宁的声誉,陪着姜至坐了一刻钟,等雨势小了,才准备离开。
回去只说姜至和宛宁是在两处失踪的。
出洞口时,谢璃忽然问:“在野,你喜欢了阿宁吗?”
姜至身形微顿,侧目看过去,谢璃只是打着伞看着前方,神色温和。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姜至勾唇反问。
谢璃微笑转头:“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有一回吃酥山吗?你抢着要吃两个,我便让给了你,”而后他微微正色,“在野,这一回我不会让了。”
姜至触及他眼底的认真,惊觉他对宛宁是动了真心而非一时的喜欢。
他扯了下嘴角,低低笑了两声,逐渐朗声笑了两声,意气风发,走在前面的梵玥听到她的笑声回头,就听到他快意道:
“少禹,你自不必让。”他眼底是志在必得的骄傲。
当谢璃尚在惊怔时,忽然他问谢璃:“宛宁会跳舞吗?”
他似乎随口一问,谢璃一脸疑惑:“许是不会,没听她提过。”
姜至唇角的弧度愈发大,很好,他一定会让宛宁先在他面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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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闭了,守城门的士兵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驶近,立即握紧了兵器警觉了起来,待定睛一瞧,便看到了车上悬挂的“定”字令牌,再一瞧另一边是“谢”字令牌,顿时凛然挺直大声道:“开城门!”
宛宁被这一声震得清醒,再去看谢玦,他神色淡淡,也对,这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雨停了,宛宁推开车窗的一角,就看到城门口两列士兵皆是躬身作揖,只等马车进城,她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到了府门,谢玦已经率先下了车,站在车下等她。
霍仲正要上前扶宛宁一把,毕竟这种事也不好主子来做,谁知季平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手,他正疑惑,就听到谢玦淡淡道:“下来。”
这是要扶她的意思?宛宁不确定,慢吞吞挪到车门口,看了眼站在他身侧的季平和霍仲,季平一贯的微笑耐心,但是霍仲似是惊诧又不耐烦的样子像是在说“别墨迹,赶紧下来”。
“那,那有劳表哥了……”宛宁扯起嘴角露出很勉强的笑,伸出手来。
谁知谢玦径自揽过她的腰肢,她惊惶之际谢玦已经抱起她将她放在了肩舆上。
这里是国公府,谢玦自不会抱她进去,她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
她坐在肩舆上,目视前方,肩舆一颠一颠的,余光看着身侧的谢玦,真是如坐针毡啊……
她勉强扯出笑意:“表哥有事且去忙,不必送我。”
谢玦道:“我今晚无事。”
“……”
终于到了春山可望居,宛宁第一次恨这国公府太过气派!
府医和石通已经站在了厅中等候,流霞听到她家小姐受伤了,正着急,见宛宁回来,就要冲上去,冲到一半愣生生站住了脚,往旁边挪了挪,再挪了挪,跟着石通等行了礼。
“哦,伤口已经处理过了,用的草药很细致啊……”府医解开了宛宁包扎的衣料有些赞叹,正要展开说说这细致之处,就听到谢玦冰冷的声音。
“无谓的话不必多说,伤得如何?”
府医浑身一凛,忙道:“回公爷,并无大碍,只需处理伤口再重新上药就是。”
说着他就开始着手。
谢玦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睨了眼被裁下来的姜至的衣料,端起矮几上的茶杯。
因她伤在脚踝处,需脱了鞋袜医治,故而季平等人站的远了些,近前的只有府医,流霞和谢玦。
但是谢玦坐在这,宛宁悄悄看他一眼,他倒是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宛宁心头紧张,痛得连喊都不敢喊,想抓住流霞的手,谁知流霞碍于谢玦的气场站的离她有一臂远。
偏巧这时府医开始给她上药,碰到伤口时,她痛得抿紧了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结果没忍住:“唔,痛痛痛……”她的手胡乱想抓什么。
府医哑然,会有一点刺痛实属自然……他抬头正想让宛宁忍一会,蓦地撞上了谢玦寒霜警告的目光,他背脊一僵,话也说不出口了,下手只能再轻慢一点。
谢玦抬手覆住了矮几上的茶杯,轻轻摩挲,过会将手搁在了矮几上。
突然拇指和无名指一紧,低头看去,宛宁的小手紧紧攥着......
房内其他人:“......”
宛宁“唔”一声,眉心紧皱一下,谢玦的手指就越来越充血……
府医开始缠纱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衣服都汗湿了,如获大赦:“好了。”
宛宁抽噎着缓过神来,就听到石通平静的声音。
“府医,看看公爷的手。”
宛宁疑惑看去,他何时伤了手?
低头看到被她攥在手心里的手指,露出的指节红得紫涨……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倏地松开了手,僵硬地看向谢玦:“表哥......”
谢玦倒是脸色从容,制止了府医上前。
“表哥,疼吗?”宛宁小心翼翼问着,矮几上的小手要近不近,声音软软糯糯。
有一瞬,谢玦脑中闪过荒唐的念头,掣回手,顺手拿起茶杯:“上回打你时,倒是挺能忍。”
宛宁一听,生怕他以为她是假装,存心抓疼他,连忙道:“上回我心中不服,不愿露怯,今日......”
谢玦淡淡打断她:“看来还是记仇了。”
宛宁脸色瞬间正义:“绝无此事!”
看着她凛然的模样,谢玦笑了一声,起身撩了下衣摆,大有要走的意思,宛宁先是被那不知含义的笑晃了眼,又是一慌,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臂:“表哥,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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