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推塔的我招了对面boss当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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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苇编成的幔帐,在夜风中起伏,坐在案间的中年男人轻敲水烟壶,左侧跪坐碾朱砂的少女,乖顺上前为其点烟后退下,机械的模样恍如木偶。
钟执摩挲着竹制的水烟壶管,吐出一道白烟:“带上来。”
两个渔夫打扮的力士拖进个泥人,靴子沾满了泥,皂袍被苇叶割成布条,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千辛万苦才来到此处。
泥人扑倒在地上大呼:“钟老爷,俺的女儿被县里都头抢占,那县衙府尹是非不分,偏袒下属,非说是小人欠了都头钱,拿女儿抵债,还凭空捏造了一纸契书。可怜小人大字不识一个,连那契书写了什么都不知。都头娘子拿她男人没办法,尽拿俺女儿出气,俺女儿都快奄奄一息了。求钟老爷看在同乡之情,救救俺!救救俺女儿!”
钟执没应声,只是兀自吞云吐雾,空旷的屋中回荡着泥人的呜咽和少女的捣药声。
“孙铁匠,你女儿年满二八时”钟执突然开口,“我叫你带她来受礼,你说路途遥远,妇人不宜出行。”他吐出烟喷到泥人脸上:“去年腊祭,你给庙里送的是掺沙陈米。”
孙铁匠突然剧烈颤抖,皂袍下摆渗出腥臊液体。一名年轻男子进屋,将泡着银针茶的杯盏放在钟执案头。
茶是好茶,君山银针,皇家贡品,不过在这洞庭湖边的产地,寻常人家也能喝得,但是容器却未免太过粗糙,粗陶制的杯沿,还缺了个口。
“现在你来找我。”钟执端起茶盏,看着水中倒影被波纹撕碎:“说‘钟老爷救救我’,却连一声‘大圣爷爷’都不肯喊。”他忽然翻转手腕,茶水泼在孙铁匠头顶,泥人发丝间顿时腾起白烟。
孙铁匠惨叫着抓挠,却是大气不敢出,接连磕头祈求道:“大圣爷爷,欠下的米,俺一定补上,不,俺要捐五十两纹银给庙里作香火。大圣爷爷,这是俺全部身家了!”额头因磕得太过用力,渗出了鲜血。
“到底我是做了什么,让你孙铁匠如此孩视我?”钟执叹了口气,打断了泥人的哭嚎:“如果你以请罪的态度来,我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俺有罪,俺愿为庙里献出所有!”孙铁匠跪着爬到了钟执的脚边,抱着他的腿祈求道:“只要大圣爷爷能救出我的女儿!”
钟执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转头对跪坐碾砂的少女吩咐道:“幺妹,明日辛苦随孙铁匠进一趟城吧。”
“义父,让我去吧。”侧侍的年轻男子拱手请命。
“子昂,义父对你另有安排。”钟执对少女颔首,示意上前,又附在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
经过李子昂的时候,男人狠狠地瞪了幺妹一眼,显然是为少了一个在义父面前出风头的机会而记恨于她。
少女大名杨么,因在钟执收养的孩子中排行最末,也常被唤作“幺妹”,她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为义父的青睐欢欣雀跃。
但是听完了义父的吩咐,杨么扫了一眼老实巴交跪着的的孙铁匠,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幺妹,还有什么问题吗?”烟雾缭绕中,杨么看不清义父的神情。
“没有。”杨么拱手领命。
领着还在抹眼泪孙铁匠去厢房的路上,中年汉子看着狭窄的斋堂,挤满了面黄肌瘦的灾民,不由感到一丝惊诧。
“连续三个灾年,村民颗粒无收,朝廷不仅不赈灾,还加重赋税,您在城里铁匠铺开得有声有色,连乡下的疾苦都听不到了。”
杨么的话夹枪带棒,孙铁匠本想转述茶馆的见闻“北边战事不断,加重赋税是朝廷不得已为之。”想了想,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
他打量前方少女单薄的身形,心里泛起了嘀咕,大圣爷爷只派一个黄毛丫头,能起到什么用呢?
且说洞庭湖畔有钟姓人家,世代靠着大圣名号做社团生意。凡结社者,丰年交一点钱粮,灾年时就能得到救济,而且入社者被保佑“田蚕兴旺,生理丰富”,惠及乡民无数,历代当家人都被尊称为“大圣爷爷”。
到了钟执这一代,其人信奉摩尼教,更是立下宏愿,要渡尽苍生。虽未出家,却吃菜茹素,生活简朴,不近女色,还善心收养了十二名孤儿,据说这些养子们就像摩尼教中保护光明王国的十二常住宝光王一样,神通广大。
故孙铁匠虽有疑虑,却不敢问出来,只是依言行事。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杨么唤醒孙铁匠赶路,两人相顾无言,抵达县城,时间已到了晚上。孙铁匠救女心切,但还是问贵客,要不要先回自家稍作歇息。
杨么摇了摇头,扶刀正色道:“你自领我去那贼人府上便是。”
孙铁匠大惊失色,这武陵县都头本是白身,因酒后空手打死一只吊睛白额虎,府尹身边正缺人,方才得了这么一个职位,勇猛非凡,杨么一个黄毛丫头孤身前往,岂不是送死?
他看着和自家女儿差不多年龄的杨么,动了为人父母的恻隐之心,将都头的来历和其中利害关系一一讲清,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熟料,这孩子却不知好歹,反倒变了脸色:“你这人好生奇怪?是你哭求大圣爷爷相助,如今我奉命来了,你又推三阻四。”
孙铁匠一番好心当成驴肝肺,又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请来了这么一尊“菩萨”,恼了索性也不劝了,依言行事带路,很快到了都头宅院门前。
门前有两个士兵把守,见是孙铁匠,粗声粗气呵斥道:“你这宵小鼠辈又来做何?府尹大人已作裁决,你一分银子也别想讨去。”
“为虎作伥,该杀。”杨么自言自语,手起刀落,顷刻间两个士兵人头落地。
“你,你……”孙铁匠哆嗦着随杨么推门入院,那都头夫人正在天井乘凉,见着两人不请自来,叉腰呵斥:“你们来做什么?”
“太聒噪,该杀。”杨么再次挥刀,都头夫人的脑袋在地上翻滚,满眼的不可置信。
侍女的尖叫引出了急匆匆披着衣服出来的都头,此人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凶神恶煞不输怒目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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