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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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夜,烛火摇曳,穿堂风肆意吹过,喜烛的火焰被拉扯得明明灭灭,光晕在新房内诡谲地晃动。
青禾身着华丽的嫁衣,逶迤行过地上那神秘的青铜璇玑图。
陆砚手持锋利的剑锋,缓缓挑开盖头,青禾眉心血点的朱砂痣映入他眼帘,那如红豆般明艳的痣,在昏黄烛火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正是解阵的最后一枚星宿。
"夫人可知合卺酒该这般喝?"陆砚忽然长臂一伸,揽她入怀,酒盏倾斜,琥珀色的酒液泼洒向璇玑图。茜素红的嫁衣遇酒瞬间褪色,原本鲜艳的色泽在地面投出整片黄河水脉图。
窗外,金戈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秦三娘的铜锣声带着破竹之势,砸碎了这短暂的宁静:"青铜儡到镇口了!"
青禾反应极快,玉手一扬,扯断凤冠上的珠链,那圆润的珠子在她指尖跳跃,随后被她迅速缠上连理纺车。夜明珠在机杼间滚动,滚成一幅神秘的星宿阵列。"陆砚,震位三刻!"
陆砚毫不犹豫,白剑刺入地板裂缝,剑身映出青铜儡那猩红的独眼。"坎位有暗河,用喜轿引他们入瓮!"
喜轿的鎏金顶突然开裂,露出内藏的链斗水车,设计精巧,暗藏玄机。明尧赤着脚,敏捷地跃上轿顶,月光洒在他背部,那神秘的河图刺青遇月光发亮。"阿姐!河在改道!"
青禾眉头微蹙,银簪划过陆砚掌心,血珠殷红,滴入璇玑图凹槽。"毒解了,这血还能用吗?"
"你的血才是关键。"陆砚的声音低沉而笃定,他扯开喜服,心口的河图半痕与她脊背刺青相贴。
青铜儡的利爪凶狠地撕开喜轿帷幔。青禾旋身抛出褪色的嫁衣,茜素红的嫁衣触到儡臂上的硫磺粉,轰然燃起青焰,炽热的火焰瞬间照亮了昏暗的战场。"三娘,放闸!"
秦三娘抡起大锤,带着千钧之力砸开堤坝机关,喜轿随着汹涌的洪水冲入暗河,激起巨大的水花。
陆砚将青禾锁在青铜柱间,冰魄丝缠住两人手腕,"怕吗?"
"怕你死了没人赔我嫁衣。"青禾嘴角微微上扬,咬断他袖口暗袋,抓出一把金丝楠木梭。"济世堂的聘礼,就藏这个?"
木梭插入璇玑图核心的刹那,青铜儡突然僵立,动作戛然而止,阿荇的短刀如一道寒光,挑开儡身铁甲,露出内藏的《天工谱》残页,每一张都浸着云氏血脉。
暗河尽头,巨型水轮矗立,散发着冰冷而威严的气息。周大勇的瘸腿假肢卡在齿轮间。"青禾,这是你爹的遗物!"
青禾缓缓抚过水轮上的刻痕,指尖轻轻摩挲,泪水夺眶而出,砸在生父的名讳上——沈清远,云氏最后的机关大匠。
陆砚的白剑劈开暗格,动作干净利落,抓出一封泛黄的信,信纸在风中微微颤动。"当年换婴是为保天工血脉……"他忽然顿住,信纸飘落,上面沈清远与陆砚生母的名讳并列。
"你早知我爹爹与你娘亲的关系?"青禾的银簪抵住他咽喉,手微微颤抖。
陆砚缓缓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淡去的毒痕。"毒解时我便知道——这毒,原是为防血脉相融。"
青铜儡在汹涌的洪水中渐渐化为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青禾的嫁衣碎片散落一地。陆砚将木梭系回她腕间,"此物是云氏家主印,能调天下工匠。"
"我要调的第一人便是你,"青禾嘴角上扬,扯过他的束发红绸。"陆公子可愿入赘?"
明尧的惊呼从水轮顶端传来,带着几分震惊与兴奋:"阿姐!黄河改道冲出了前朝皇陵!"
青禾的红绸与陆砚的剑穗在风中交缠,青铜陵门缓缓开启,门内三百架鎏金纺车列阵如军,车架上缠着未染的冰魄丝,在微光中闪烁着清冷的光,正是二十年前云氏未完成的"万世河图"!
黄河怒涛拍碎崖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青禾的茜素嫁衣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陆砚将鎏金纺车的铜枢插入河滩,动作沉稳而有力,波纹顺着青铜纹路漫延,竟在浊流中辟出十丈静水。
"织雨机,起!"
秦三娘抡锤砸向机括,十二架改良龙尾水车咬合转动,"按《河工器具图说》的龙骨结构,每架承力三百钧!"
青禾拽过陆砚手腕按上鎏金阵眼。"心跳过速了,陆公子。"
"拜夫人所赐。"陆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掌心贴着她脊背刺青,两人脉搏在青铜纹路上共振。鎏金纺车突然暴鸣,三百股冰魄丝破空织网,将洪峰截成细流。
阿荇的短刀劈开浪头,动作敏捷而果断,捞出一块刻着内阁印鉴的镇河铁,铁上锈迹斑斑。"二十年前的料,硫磺掺量超标三成!"
青禾的银簪划过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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