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比也要当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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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课很快上完,温良开始享受她的第一次休沐。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吃了沈岑带回来的午饭,下午去藏书楼自习符箓。傍晚,她踏着夕阳的余晖回采芹阁,洗漱收拾了一番,和小胖一起去西北楼等晏玠赴宴。
稷下学宫每五天上课休沐两天,非常人性化。上课的五天正门紧闭侧门大开,而休沐的两天则正侧大门都开。学宫有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扇正大门,以及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四扇侧门。学生进出的标识是腰间的白玉璧,长老则是青玉璧。
温良和小胖从东南门出去,一路上没有人检查,只是出去的那一瞬,温良感觉握在手心里的白玉璧隐隐发烫。等踏出校门,她转过身来,上下牙齿轻叩开了神识——果然,整座学宫被一层珐琅色结界护得严严实实,结界上游纹流动,波光粼粼。
等温良二人点好菜坐在西北楼二楼雅间,天色已经昏暗下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晏玠在侍者的指引下到来。他头戴蓝田水苍玉冠,身穿一袭鸭卵青交领长衫,手里拿一把墨色山水折扇。一进门,空气仿佛都清凉了几分。
三人互相见礼后,晏玠被推让着在上座落座。还没等温良开口问,他就了然地答道:“休沐可不穿制服。”
温良点点头,内心并没有买其他常服的想法——玄铁镯里零落的孔方泉总是出现在她眼前,提醒她这个穷光蛋认清自己的身份。
“今日设宴,是为了感谢晏兄救命之恩。您不光救了我和风遥,一路上还多加照拂,送我们赴学宫求学。大恩不言谢,知道晏兄不喝酒,我们以茶代酒,敬您一杯!”温良双手端起茶杯,站起身敬了晏玠一杯。姜风遥也随之起身敬茶。
“修士本就该护佑众生,这是晏某份内之举,二位不必多谢。”晏玠忙起身举杯:“既然两位称我为兄,便不必使用敬称,唤我表字渊之就好。”
“多谢渊之兄。”二人从善如流改了口。
敬完茶,大家各自落座开始吃饭。聊着聊着,话题就拐到了麒麟榜上。
温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耸地开口:“这些榜单在何处看呢?”
“东山山阴处峭壁,西山山脚处古树,桃花潭底石龟,青枫浦上巨鼓——分别对应剑、器、丹、武四榜。”晏玠抿了一口茶,娓娓道来:“总榜在桃林中,战榜在竹林里。”
“怎么,温小友有志于此?”
温良点点头:“有这种打算。先了解一下。”
“老大威武!”小胖一边解决鲜乳鸽一边捧场。”
“说起来,渊之兄可有上榜?”温良实在是好奇,没忍住问出口。
“鄙人不才,忝居武榜第二十七位。”晏玠略一颔首。
人不可貌相啊。温良盯着秋水为神玉为骨,窄腰盈盈不堪一握的晏玠,默默感叹。
“身为音修能占武榜第二十七,实在了不得!渊之兄,小弟敬你一杯!”姜风遥起身敬茶。
音修?温良有些疑惑——音修怎会入武门?
喝完一盏茶,像是知道温良的疑惑,晏玠道:“剑武丹器四大门不过是粗略划分,除剑修外,每门下面各自有许多小类。我乃音修,亦在武门中。”
“噢……”温良了然:“剑门为何不划分小类?”
“温小友有所不知,剑修战力超强,招式却不多,人脉稀少,故单独为一门。”
“受教。”
一顿饭宾主尽欢,等到三人茶足饭饱走出西北楼,月亮已高悬在夜幕之上,与中天楼晶莹剔透的琉璃飞檐遥相呼应,恰似一汪冰魄。
“说起来,中秋就要到了。”望着月亮,小胖被勾起了思绪,肉乎乎的圆脸上写满惆怅:“不知道爹娘怎样了。”
温良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在一座满是死气的破庙里苏醒,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一具尸体,更别提什么父母。
没有前尘,没有来路,她仿佛是一缕孤魂。
很快,温良就把这种念头赶出脑海。没有来路又如何?赤条条了无牵挂不正是好事?至于那具尸体,温良喉头微动,伸出手摸了摸揣在怀里的小锤子——那具尸体总给她一种奇妙的感觉,有机会她一定要把它调查清楚——她有预感,尸体与她的旧时经历一定密切相关!
晏玠没有说话,两汪清水般的眸子此刻沉静如深潭,静静望着皓月,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此时此景,三人竟在一轮圆月下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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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休沐一晃而过。不管愿不愿意,稷下学子们又得投入到紧张的修炼学习中。
温良每天早上卯时四刻起床,洗漱完后传送至大殿二楼买早饭,用纸袋打包早饭后排队等传送阵到杏林外,再一边解决早饭一边穿越大片大片的杏林到达教室,把纸袋扔到渣斗里,一边用顾汀溪给的手绢擦嘴一边赶在晨钟敲响的最后一下不紧不慢踏进教室。
沈岑跟顾汀溪跟她一起踩点过两次后就分道扬镳,依旧早起早到。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们对温良总是踩点却从未迟到的壮举的敬佩之情。同学和长老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如今也已习以为常。对温良的称呼也从“温同学”变为“踩点大王”。
温良暂时放弃了通过麒麟榜赚取孔方泉的做法。稷下学宫的入学测验有没有搞错?就她这还算根骨奇佳?温良引气入体的速度的确很快,但经过明庭不懈的魔鬼训练,班上几乎所有的学生引气入体成功,自己的优势荡然无存。
而其他课温良丝毫没有天赋。那天符箓课,在鱼寒雨教完护身符的画法后,坐在温良旁边的沈岑一次就画成,符文色泽均匀,简直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而直到那堂课结束,温良也才堪堪画成一道还算尚可的符箓。
其他课更不必说,开小差睡觉都是常态,唯一不好的是沈岑和顾汀溪上课都不跟她说话。那几节和乙班合上的课成了温良的心灵寄托,她一反常态早早去教室占好最后一排位置,跟小胖一起在课上聊天,从花重锦今天的胭脂颜色聊到明庭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剑鞘。
今天早读过后是炼丹课。早自习下课,温良一行人赶往赤霄殿。今天她们终于开始进丹房动手操作,学做最简单的炎炎熙蝉丹。
丹房在赤霄殿的偏殿里,用银湘苇搭的隔间,一人一间就地实操,每人一顶自带的双耳漆炉,底下垫着隔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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