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又在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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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买了!”
清姑娘一把夺过束嘉手中的簪子,气鼓鼓地说:“束公子若是喜欢,再去买一根自己戴呗。”
瞪完他便转身闷着气走了。
这一个个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都大晚上了还来找她,就喜欢被路人误会?被误会的滋味很美妙是不是?
束嘉嘴角含笑,单手敲着扇柄漫步跟在她身后。
走了没几步,他主动开口解释道:“李大人那头有客人,我那时不好进去,就先去别处逛了逛。”
即使束嘉戴着帷帽,清姑娘都能感知到那黑纱里面的脸上笑意盈盈。
清姑娘觉得他肯定躲在那纱里头嘲笑自己。
“那你还派人在外面守着?演什么呢。”她骂道:“耍我耍的很好玩吗?”
“姑娘道法高深,我还以为姑娘能察觉的到。”
束嘉声音带了些诧异,好像真的被她的遭遇给诧异到的样子。
“今时不同往日。”清姑娘嘀咕着。
“什么?”束嘉没听清。
清姑娘没好气地瞪他:“光天化日之下,我难道还能跟昨晚弄狱卒一样,把你那群灰衣人弄晕在地上啊。”
束嘉点头说是啊,那黑色皂纱里的面孔似乎笑得更愉悦了些。
“不过相识这么久了,还未曾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名讳一向不能与外男道,束嘉这话来得突兀,清姑娘却落落大方。
“我单名一个濯字。”
束嘉浅笑道:“这名少见,清姓倒也是第一次听。”
“其实我本该姓什么没人知道,民女是个无主孤儿,自小被一村户人家收养,哪有姓氏一说。”
正是符合束嘉从前派人查探的背景。
她半真半假地说:“先就是跟那乡间孩子一样阿三阿四的喊着,直到后来养父母替我找了个师父,识一些字会一些乱七八糟的道法,这名字也是他随意取的。”
束嘉道:“这位师父把姑娘教的极好,想必也是位学识渊博之人。”
“……”
这个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讽刺她。
“姑娘的医术也同样出神入化,医道相融,更是相得益彰。”
“……”
这个马屁可就拍错了。
清姑娘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说医术啊,他倒是不懂,是我自己在这儿琢磨的。”
她说着说着也笑了起来,“若是他知晓这件事,定要骂我迟钝极了,快些放弃医术。”
这纯粹的笑容不是对他,像是在很遥远的地方,伸手无法抓住。
夏季的落日已至地平线最低处,在屋后头藏得严实,在屋檐上,在斜角边,透露出淡淡光亮。
透过黑纱,束嘉看着那张朦胧的侧脸若有所思。
——姑娘在等什么?
他不自觉地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等天黑。”清姑娘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束嘉若有所思,“天黑时城门就关了,姑娘今晚又要歇在城里了吧。”
清姑娘转身道:“没想到束公子连我这小女子住在哪里都这么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转行去当采花大盗呢。”
束嘉一摆折扇,突然对着她的方向扇了扇,上身还颇为刻意地往后仰了仰。
他语气还算平静:“这倒没有,只是觉得夏日炎炎,貌美如花的姑娘三日不沐浴换衣,有些说不过去罢了。”
“……”
清姑娘并不觉得有什么,她本体莲胎,本无浊气,不过衣物三日不换确实会染上世间尘土。
但是面对敌方泼来的脏水,她一向反击的快且迅速,才能更好的拉回自己的形象。
“我难道不会去买新衣服穿吗。”清姑娘说。
帷帽里的视线似乎立刻往下低了一个幅度,看向了她腰间的侧兜。
“方才买簪子时,我见姑娘在兜里掏了半天,应该是没什么东西能掏的了。”
清姑娘顿时涨红了脸。
这个还真能刺激到她。
没等她尴尬多久,束嘉又转言道:“我有个忙想邀姑娘帮一下。”
清姑娘疑惑地看他。
“李卿方才说今夜会十分热闹,我便直接出来了。可这兜里的银钱重的硌人,姑娘可否帮我解决一下它们?”
束嘉的语气特别认真。
清姑娘嘁了一声,她还当是什么特殊的忙,不就是想向自己炫耀吗。
最高层次的炫富,就是约她一同花自己的钱来炫?
呵,她才不会不好意思呢。
**
夜幕降临,窑城城内万家灯火燃起,人潮也慢慢密集起来,行人络绎不绝,周遭一盏盏花灯也全部点亮。
今儿十里八乡的人都齐聚于此,人头攒动,火树银花,好不夺目。
灯海璀璨,灯与人之间眼乱繁杂,一时竟无从辨别。
珠宝首饰琳琅满目。
清姑娘:“好看。”
束嘉:“买。”
丝绸缎子五颜六色。
清姑娘:“漂亮。”
束嘉:“买。”
……
后头跟着的灰衣人上前,面无表情地给钱,抱物,走人。
摊上瞬间空了一大半的商贩:突然好想做被富家公子宠着的小女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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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姑娘已换了一身全新的行头,又收获颇丰地从一家店里走出来。
此时擂台上敲锣打鼓声一片,喧哗中台子上站了一位蓄着短须的主事模样的男人出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串,最后只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今晚魁首奖,是由他们如意阁所赠的全年衣饰。
后面的人听不到,只能听前头的把主要规则一个接一个地传过来。
自家筹办,送自己卖的东西,一听就是给宣扬自家招牌的小把戏,可身边的民众们听了依旧跃跃欲试。
“唉唉,今年规矩不一样了。”清姑娘他们身边的一人就在大声宣告着:“在场的都能参加,说是丈夫也可为自己的娘子出一把力,共同赢下这个魁首。未出嫁的女子也可以与家中兄弟一同上去咧。”
“男人们上去顶什么用啊,他们不把手扎了都不错了,还指望能绣出什么东西来?”
“不是不是,说是给一个命题,让女子在一炷香的时间绣出来,男方再通过女子的绣品作一首诗,但男方是不知晓这个命题是什么的。”
“哟,这可是考验双方的功底呀。”众人一听明白就全都笑了起来。
若是女方绣的东西牛马不相及,男方领悟不到,会作再好的诗也没用。同样的,即使女方绣活再好,男方作不出好诗来衬托也算败北。
前头的少爷小姐们最先听清楚规则与赢家的礼品。
“如意阁的衣服哎,好想要呀。”“不说价格不菲了,这最先试穿的资格,除了周家夫人无人再有吧。”台子下面爱美的女子们个个说着。
“哇,这得多少人争呀,看来是不容易了。”
小姐们的兴致相较于其他人有些盎然,和这些街头的妇人男子一同上台比试,有些失身份。
“以往都是在阁里的包厢内举办的,怎么今年跑外头来了。”
周婉儿撇了撇嘴,不过她不喜女工,绣的也不太好。每年都只是在一旁凑个热闹,看家里姐姐们大展风头。
往年刺绣这门的魁首基本都是由周家女所拿下。但姐姐们纷纷出嫁,不好再外出抛头露面了,何况在这种室外的地方。
周家的风头不能在她这里断了!
周婉儿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好强之意,她不敢上去,但她还有四哥哥呀!
周婉儿一想到就去拉周季沅:“哥哥你去!你作一句能顶他们所有人的。”
少爷们也纷纷怂恿起来,“是呀,婉儿妹妹无论绣出什么来,季沅都能把那死的说成活的。”
周婉儿听到连连摇头拒绝:“我不上台,我才不上台去丢这个脸咧。”
看到周婉儿这样抗拒,杨云彩有些紧张,更多的是觉得机会来了。
周婉儿那绣活手艺她是知道的,完全上不了台面,这就意味着他们那边要从小姐堆里选出一个出来与周四少爷一同上台吗。
小姐们虽说对周四少爷很有好感,但拘于世俗礼德,都不敢上前。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外男组队上台比试,无论那人是谁都会遭非议,她们这样的人家可经受不起。
见此场景小姐们都纷纷噤了声。你偷瞟下我,我偷瞄下你,过了半天都没哪位敢自荐上台。
这上台来参赛的都是些已婚的中老年夫妇,筹办那方的主事见了也有些捉急。他又跑上台来临时加了一条规则:“若是男子刺绣男子猜,也是同样作数的。”
主事的话音刚落,一位容貌还算端正,但穿着较之普通的少爷立刻站了出来。
“那我去试试绣那玩意!季沅你不介意与我一队吧。”说话的是杨家的二少爷,杨云彩的嫡亲哥哥。
周季沅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因为杨主簿之前的表现,连带着对杨家他都有些看不太舒服,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礼貌地点头答应。
杨云彩觉得挂不住面,这个哥哥脑子又蠢,还喜欢出风头。
这几日更是一直嫉妒周婉儿为什么有个优秀的哥哥,而自己的哥哥却这么普通。
她平日就十分嫌弃的人今天在这份嫌弃里倒升出了一丝欣喜,这不是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理由出面吗。
杨云彩突然走上前去,捂嘴朝少爷堆里笑:“二哥哥怕是连针线都没碰过吧。”
杨二少爷反驳她:“那你也说的太离谱了些,虽没拿过,但它长什么样子你哥哥可还是知道的。”
杨云彩提高了声音,道:“哥哥不都是只在平日里看到我在家里绣吗,绣活儿绣活儿,这用眼睛看,手就自己会绣了吗?”
她这样大声,引得身边那交好的小姐妹不停看她。
云彩今天是怎么了,她平日可没想今晚这样活泼,爱在外人面前说话,似乎像是……像是在特意表现自己,引人注目一般。
她要干什么?
没等小姐妹奇怪多久,杨云彩自己就解答了她的疑问。
“要不我来代哥哥上去比试一番吧,那我的手艺肯定比哥哥他的强呀!”杨云彩这样说道。
她似是无意,但明眼人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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