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无毒卿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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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春寒乍暖之际,江都城西胭脂铺的门前却开满了四季的鲜花。
装潢秀丽的胭脂铺里,打扮艳丽的夫人娘子们穿梭其间,轻柔的袖摆拂过花瓣,带起胭脂花瓣的温柔气息,沁人心脾。
柳月容倚在二楼雕花栏杆处,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团扇,不时与对上眼的夫人娘子浅笑问好。
不知哪来的东风,忽地吹开禁闭的琉璃窗,带起窗边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店里有人惊呼道:“快下雨了!”
店里的客人纷纷结账走出,不一会儿店里就冷清下来,连鲜花都黯淡不少。
春雨正好眠,她懒懒地看向窗外的乌云,盼着那场声势浩大的落雨。豆大的雨点突然砸下,一颗两颗,化作倾盆大雨,如帘幕一般遮住天地。
胭脂铺收了门前的花,只待挂牌歇业,这么大的雨,不会再有客前来。
小桃刚闭了门,正准备移步上楼,却听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我们关门了,客官您明日再来吧!”
门外人并不作答,不知是不是雨声掩住了,她只好转头开门。
琉璃木门刚开一个缝,一股冲力便将女孩推到在地。
“啊!”
伴随她的惊呼,一队官兵鱼贯而入,面色不善地打量着胭脂铺的布局。
“你们干什么!”小桃惊呼一声,被人大力从地上架起。
“你们掌柜呢?”
问话的男人年纪不轻,长得虎背熊腰,表情看起来凶神恶煞,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生吞活剥。
“你们找我有事?”
柳月容在二楼早已将一切收入眼底,此时也意识到来者不善,但还是从容不迫地下楼。
“你就是点绛唇的掌柜?”
男人眼神打量着女人,写满了轻蔑和贪婪。
“是。”
“给我抓起来!”
不等柳月容反应,这群人一拥而上,将她绑得严严实实,按倒在地。
“你们什么意思!”
女人头发被弄乱,歪歪斜斜搭在鬓角,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丝毫不损她的美丽,更添一丝破碎感。
“柳姐姐!”
见她被按倒,小桃冲上去想要阻拦,却被官兵一把推倒。
“小桃!”
柳月容挣扎着,见小桃摔倒,怒意瞬间涌上心头。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但和她都没关系,请大人不要牵连无辜。”
带头的官兵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直接叫人堵住了柳月容的嘴。
“什么意思?你杀人了!”
他抬腿出门,却被小桃拽住了衣角,女孩早已泪流满面。
“大人,柳姐姐没杀人,你们定是冤枉她了……”
“聒噪。”
男人一脚踹开脚边的人,做了个前进的手势。
众人不顾女孩的痛呼,冒着暴雨将女人连拖带拽扯出门。
空中雷鸣炸响,小桃哭喊着追出来,声音和泪却全都淹没在雨中。
柳月容成了阶下囚,被带到狱中,几个年老的女人将她衣裙扒下,连掐带骂地给她换上囚服。
“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小蹄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不知被带到什么地方,漆黑一片,只有小小的烛光,照着刚才那个男人的脸。
那人看向她的眼神写满轻蔑,手里摩挲着一串钥匙。
“最毒妇人心,你竟为报复,毒死颜如玉的颜洛一掌柜!”
他厉声呵斥,仿佛早已定下她的结局。
“我没有,你们休想屈打成招!”
少女依旧坚定,倔强地咬牙否定,这个强加于她的罪名。
烛火跳动,如同柳月容惴惴不安的心情,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用什么手段逼她认罪,但一定不是轻松的手段。
“你知道人最怕什么吗?”他奸笑着,对上她的眼睛。
“饥饿、黑暗、劳累、孤独……”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地看向男人的眼睛。
他似乎很满意柳月容的表情,拿起手中的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
柳月容被关进最下面的牢房,这里除了老鼠蟑螂,听不到一丝声响,看不见一点光亮,这是最危险的犯人才会关押的地方。
柳月容将耳朵贴近墙壁,期望得到一丝回音,并无回应。
又是这样的黑,这样的场景,还是十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
她被人叫醒,塞进暗无天日的地道,躲了整整七天。
七天后,柳月容从地道爬出,看着满院腐臭的尸体,终于确定自己成了孤儿。
如今命运弄人,给她披上了杀人犯的罪名。
她对颜洛一印象并不深,她和那个女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开店后的第三天。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店里照常挤满了客人,女人就是这时候来的。
颜洛一是江都一带有名的美人,开了间富丽堂皇的颜如玉,好巧不巧就在柳月容点绛唇隔壁。
点绛唇开业,玉兰香味的新品胭脂横空出世,拢走不少夫人娘子的芳心。
点绛唇在那几天火遍江都,不少人慕名而来,对旁边的店铺视而不见,只求一抹玉兰香。
不少同行看得眼红,颜洛一便是其中最有钱最大胆的。
那天她穿了一身裁剪精致的红衣,戴着满头珠翠,如同宣战一般走进店里。
女人高傲得像开屏的孔雀,站在胭脂铺的门口,嚷着要见柳月容。
见到本人,她更是直接掏出大把银票,表示自己要将店铺买下。
柳月容自然不从,只给人送了盒新品胭脂,哄她出去。
所有人都将两人的举动看作玩笑,夸柳月容和善,羡慕颜洛一的多金。
可如今颜洛一死了,她的胭脂成了凶器,他们说是胭脂毒死了颜洛一,她这是当众下毒,胆大包天。
柳月容自嘲地笑笑,有些认命的不甘。
春寒有些冷,她穿着单薄的囚服瑟缩在角落,听着旁边老鼠爬过的声响,汗毛直立。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吃着为数不多的馊菜馊饭,迎来一抹蜡烛的光亮。
“罪犯柳氏,你可认罪?”
还是一样的话,这几天不时有人来问她,想用黑暗、饥饿和寒冷,让她承认杀人罪行。
“民女柳氏,无罪!”她的声音微弱不少,但依旧坚定。
“还是嘴硬,来人呀,把她拖出去。”
那道声音笑她的不自量力,招招手让人给她准备点硬骨头。
“你们干什么!”
走进两个看不清脸的狱卒,不费丝毫力气,就将眼花无力的她架出门外。
终于还是来了吗?
柳月容看着越来越近的光亮,心中无比绝望。
严刑拷打应该是最后的手段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但她绝不想自己好不容易讨来的好日子,断送于这个荒谬案件的脏水黑锅。
满墙冰冷的刑具,闪着寒光,染着干涸的污血,散发的气味让人恶心想吐。
柳月容本就不净的囚服,现在全是拖行的脏污,她没多余的力气反抗,这几天睡不好吃不好,人能清醒已是不易。
“呵,江都的官查案就严刑逼供这个不入流的手段吗?”
或许是明白自己难逃一死,女人也不掩自己的嘲讽,眼神鄙夷地看向面前的酒囊饭袋。
“还敢嘴硬!本官早已查遍现场,杀人的证据便是你当众赠与颜掌柜的胭脂!”
汤宏挥挥宽大的袖摆,让人端上那盒有毒的胭脂。
和胭脂来的,还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耳朵直立,精神抖擞。
他让人将胭脂涂在兔子的嘴边,不过几息,活蹦乱跳的兔子倒地抽搐,很快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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