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闺秀,但会倒卖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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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轸玉怔愣了片刻,随后迅速冷静下来:“母亲那边找过了吗?”
“找了,夫人那边今日并未见到过傻奴。”
“你确定她没有跑出匡府吧?”
“今日傻奴一直在院子里放风筝,未时奴婢忙着收拾内务,离开了片刻,再回来便不见傻奴了,风筝却还留在原处。四处问了府内的小厮,只说没见过。”
偌大一个匡府,傻奴若是出了门不会没人知道。若不是母亲,那便只能是父亲了。
匡轸玉想起了父亲上次在上巳节说的那一番话,父亲最看重家族脸面。
马不停蹄,匡轸玉往父亲的书房跑去。
书房里,匡应衡悠然地坐在案几上,一旁还站着匡之栋。
“父亲,您这两日是否睡不太安稳?”匡之栋一边给匡应衡锤肩一边说道。
“无妨,你若是哪日考中个进士给你安排个官职,我也不至于如此劳累。”匡应衡眯着眼。父子俩也没注意到匡轸玉。
“父亲。”匡轸玉进门行礼。
“惠儿啊,可是有事。”匡应衡瞄了一眼,而后又闭上了眼睛。
“父亲,傻奴不见了。”匡轸玉低着头。
“傻奴?今日命人把那傻子关进柴房了。你和你母亲都是菩萨心肠,见不得可怜人,可这傻奴整日痴傻,任她在府里走动可有辱我匡氏门楣。”
匡轸玉抬起了头,眼里是她一如既往傲慢的父亲。
“前几日我向母亲要了傻奴,让她来我院里服侍我,她这几日都不曾出过院子的。”
“到你那也会坏你的名声。一个未出阁的闺秀,府里整日养着一个傻子,也不是什么好名声。何况,你阿姊正在与陈家议亲,这种要紧关头更得谨慎,别让人拿了匡家的话柄。”
自从匡轸玉说起傻奴,匡应衡就没再瞧她一眼。在他眼里,这根本是不容置疑也无关紧要的。
“可是......”匡轸玉还想争取,却被强势地打断了。
“惠儿,一个奴婢而已,还是个傻子,你做什么这么关心。”匡之栋玩世不恭地笑着,仿佛她说的是个笑话。
匡轸玉明白过来,把惠儿关进柴房一开始就是她这个好哥哥的主意。
可是,为什么?傻奴和哥哥并无任何关联。
匡轸玉来不及多想,却知此事无可挽回了,行了礼就往柴房去。
“霜儿,每日的吃食你都给傻奴送一份去。”
我怕他们给她的饭都是馊的。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只是藏在了心里。
匡轸玉来到了柴房门口。
柴房一如往常,极其安静。
匡轸玉推门而入,老旧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柴房里没有床、没有桌子,亦无椅凳,满屋都被灰尘和蛛网占据着。
地上随意地铺着一些杂草和柴堆,傻奴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上面。
似乎是听见了有人来,傻奴抬起了头,空洞的眼睛里有了一些情绪。
匡轸玉看出了她的变化。之前给她洗脸时,她眼神虽是空洞的,但嘴角却带着痴痴的笑。
而今日,傻奴眼神仍然空洞,却带着一丝不解和落寞。
匡轸玉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擅自代入了情绪,亦不知傻子究竟是否会有常人的情绪变化,也许这些只是她擅自为傻奴加上的悲凉罢了。
虽这么想,匡轸玉却还是无意间将手抚到了傻奴的脸上,随后为她擦掉了脸上的灰。
“委屈你了,若有机会,我会救你出来的。”
傻奴似是听懂了,竟然点了点头,又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匡轸玉看在眼里,让霜儿拿来了她的风筝,又在她面前放了一盘糕点,而后走出了柴房。
傻奴的眼神一路跟随着,没有拿起糕点,亦没有拿起风筝。
“霜儿,你可曾听说过有人能治痴傻的毛病?”
“未曾亲眼见过,但听说过有个民间方士,跑到一户员外家怎么赶也不走,随意地念了几句诗,竟将痴傻多年的小姐恢复了正常。”
“哪家的员外?那方士又是何许人?”
“不知,只是传闻罢了,流传了十几年,早已不知真假了。”
“不过奴婢听说城西土地庙有个疯癫道人,终日对着枯树说些不着边际的浑话......”
匡轸玉抬眸,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悬月高垂,周遭一片寂静。
匡轸玉将最后半截蜡烛吹灭。铜镜里映着霜儿欲言又止的脸,月光在青砖上拖出细长的影。
“姑娘真要信那些怪力乱神之说?”霜儿将鎏金暖炉塞进她袖中。
“帮我备套男装。”匡轸玉答非所问,话语格外坚定。
“姑娘!未出阁的女子深更半夜出门是要......”
“所以要你帮我保守。今日我已入睡。”匡轸玉迅速换上了衣服,打断了霜儿。
霜儿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姑娘爬上了院里的高墙,出声担忧道:“姑娘,小心!”
匡轸玉一边爬墙一边想道,往日只说那丞相府嫡子轻浮浪荡,整日往人家墙上爬,却不想短短几日,她倒是得学着那纨绔的样子爬墙。
匡轸玉架在墙上,只需往外一跳,便出了匡府。可这高度,对于从未爬过墙的她来说,显然有些为难。
墙外月光如霜,匡轸玉盯着自己投在青砖上的影子——那团墨色人形戴着方巾、束着男子发髻,却仍蜷缩成闺阁少女的怯态。她忽然想起灵堂白绫缠颈的窒息感,指尖狠狠抠进墙皮。
“这一世,我不要做影子。”她咬牙跃下,脚踝传来剧痛的刹那,却低笑出声。原来坠落的疼,也不过如此。
犹豫了一会,匡轸玉似是下定了决心,闭上眼睛纵身一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姑娘,没事吧!”霜儿压着嗓子急忙喊道。
“我没事,寅时三刻前,我定归来。”
——
城西,土地庙。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寒凉的井水中,倒映出了孤零零伫立着的枯树。
匡轸玉挑开了门帘,里头坐着一个老道,满身酒气,手中拿着铜铃。
似是发现了她的到来,那老道睁开了双眼,铜铃同时无风自响。
“惊鸿照影,俱是孤魂,因果颠倒,浮世痴人。”道士嘴里嘟囔着。
“来者可是要问魂?”这道士分明神志清明,不像疯癫。
“道长怎知?”匡轸玉没贴近,戒备地问道。
“算的。”那道士站起了身,向匡轸玉走来。
“你要问之人是天生痴傻,无药可医,不过,她本不该是此命格。”
老道摇了一下铜铃,庙中恢复寂静。
“冰魄曾栖金缕堂,飘摇堕作雪泥香。玉井寒浸水中月,罗裙血染镜中花。”
“也是个可怜人。一切已在画中注定,命格不可更改。但......”
老道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晦言,却在关键时刻停下。
“俗世惊鸿,造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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